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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著1980年代台灣電影新浪潮之風,一部又一部的好電影是我文藝喜愛的濫觴。從[小畢的故事] ,[冬冬的假期]到 [少年吔,安啦!],顏正國是少數我能也會從小看其成長到大的演員。做為一個演員,何其有幸能參與台灣時代難得的電影盛宴,並在其中擔任要角。看著這個新聞影片,昔時美好的記憶,像倒帶的影片,如同義大利電影[新天堂樂園]終了時,所播放一堆當年被神父要求剪去的吻戲膠卷一樣,羽夢紛飛而至。然現實生活中的顏正國,他最好的演出作品[少年吔,安啦],竟幾乎就要成為他的真實人生。


 


善不積不足以成名,惡不積不足以滅身。因著命運的安排,搭著民主的風潮,從威嚴到開放,不以電影終了被黑道槍殺作結束,他從死刑到十五年徒刑到即將被假釋。


 


新聞中出現久已不見的老牌演員譚艾珍,其中肯的剖析與建言,有曠兮其若谷的胸懷。不以現實眼前的暫態為永恆,只視為阿國人生旅途中學習的課程,並深許其將來會有更好的人生,沒有豐富的人生歷練,及為人父母曾經對於子女無怨無侮的付出,與永不放棄的等待,是無法體現如此自然的豁達。因她女兒曾經迷惘的人生,也是侯孝賢電影[最好的時光] 現代篇中光影迷亂人生的題材。


 


到底阿國的現在是即將覺醒的夢,叛逆的青少年是夢,還是曾經輝煌的童年是場夢。亦是皆為大夢中的一些小夢?而我們在觀其戲夢人生的同時,是不是也正在作夢?


 


多年前在兒童樂園舉辦的裝置藝術展中看到另一種倒帶的人生,隨著火車過山洞,兩旁出現快轉的時鐘及人生百態,配上火車到站時所陳列藝術家從小到大的家居成長照片,投射出時光巨輪下,女兒長大亭亭玉立能獨立自主的同時,感傷父母親人已邁入年華老去的人生。下面的影像即當年所攝,第二段需要些蒙太奇的想像。想像到站的前方坐著的女童已長大成人,車站貼滿的照片洋溢著成長歲月的歡樂笑聲。到底是藝術家在作夢,我在作夢,還是夢中有夢,還是明明知道是夢卻仍在作一個不願清醒的夢?


 


"夢 飲 酒 者 , 旦 而 哭 泣 ﹔ 夢 哭 泣 者 , 旦 而 田 獵 。 方 其 夢 也 , 不 知 其 夢 也 。 夢 之 中 又 占 其 夢 焉 , 覺 而 后 知 其 夢 也 。且 有 大 覺 而 后 知 此 其 大 夢 也 , 而 愚 者 自 以 為 覺 , 竊 竊 然 知 之 。"------莊 子 齊 物 論



 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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